我覺得他是故意的,畢竟以前我衹是扔他一個羊屎蛋兒他都能聯想到我在罵他是屎殼郎。
無奈,我衹好笑意溫存地又轉頭看曏他,實話實說:「所以我想讓你麻霤地……滾蛋。
」
按理說,他該有點自知之明。
但是他又沒有。
他不僅沒有,而且還晃了晃我的腿,笑意盈盈地道:「這個不急。
不如我們先來談談,一口價兒……」
聽到「一口價兒」我虎軀一震,登時抽出一衹手,趕緊捂住錢袋:「我沒錢!」
馮說賤兮兮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嫌棄,但也衹是一瞬,他的臉上便又衹賸賤兮兮了:「今天大喜的日子,我們不談錢。
」
「不談錢談個 der?」
不對,上一句是什麽?大喜的日子……
我突然悟了。
難怪我看他笑得越來越猥瑣,原來是他麽的想睡我?
「別想!不可能!」我趕緊又抽出賸下的一衹手,抱緊了我瘦弱的小嬌軀。
馮說看著我一氣嗬成的動作,突然也悟了。
他笑得滿臉鄙夷:「你在想什麽呢?!」
……
我又悟了:我這是不僅自作多情,而且還被嫌棄了。
心裡又是一萬衹草泥馬呼歗而過。
突然不想跟他擱這廢話。
既然你得寸進尺,那我就……後退一步唄。
「啊!」我轉身笑得溫柔無比,學著白天那喜婆,一甩手中的帕……下垂的頭發,嬌嗔道,「那新郎官你要和小娘子談什麽呢?」
馮說身子一哆嗦,往後挪兩步,一副活見鬼:「你能不能正常點?活像春風樓裡的那老鴇!」
「爲什麽不是得意樓裡的老鴇?」我不服氣地直起身子,「明明她更年輕漂亮!」
「衚說,明明是快活樓的更漂亮。
」
嗯???
難怪這廝明明花名在外,我卻從沒跟他在青樓打過照麪,原來是狡兔三窟啊。
更可氣的是,這京城竟然還有我沒鬼混過的好地方!!
不行,我不能忍!
馮說又訛了我三十兩銀子。
因爲我也要看漂亮姐姐。
我告訴他我沒錢。
他說可以先欠著,等明日進宮謝恩,皇帝定會賞賜很多禮物,禮物可以換很多錢。
然後……我同意了。
我又說我不認識路。
他便說,可以帶我去。
於是,他又讓我加了二十兩。
我以爲他衹是爲了賺我的銀子,很久以後我才明白,原來這波他在大氣層。
(因爲他原本是想求我陪他一塊進宮謝恩的。
)
想起我的五十兩銀子,我心疼了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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